国务院关于印发《2024—2025年节能降碳行动方案》的通知
电网表示也背不了弃风弃光所有黑锅?
电网表示也背不了弃风弃光所有黑锅?无论是弃风还是弃光,现在还是过去,电网公司总是成为置疑的对象。前些天“‘十三五’电力发展的机遇与挑战专家讨论会
无论是弃风还是弃光,现在还是过去,电网公司总是成为置疑的对象。
前些天“‘十三五’电力发展的机遇与挑战专家讨论会”上,风能协会秘书长秦海岩就直言:“那么多火电在那儿等着吃饭,为什么弃风弃电,归根到底,调峰能力不是主要问题,调峰能力能解释10%的弃电,怎么解释30%、40%,关键是不让谁发电谁就不能吃饭。”
问题是这么简单吗?
电网公司:不是说消纳就能消纳的
会上,国家电网电力调度控制中心副总工程师现身说法,不是电网公司说消纳就能消纳的,调度也不是说能调出来就可以调出来的。
即使是零电价上网,也并不是能够完全消纳。他拿甘肃举例,甘肃有的风电场已经到零了,为什么还有弃风?这是电力系统决定的,电力系统由发、输、用多环节组成,发电中必须要有一定的火电支撑。
特高压直流输电外送不可控电源,需要配套大量火电特别是煤电。
而现在电力系统状况是,调峰能力还远远不够,跟不上新能源发展的速度。不仅抽水蓄能电站建设得缓慢,火电本身调峰效率和能力也满足不了调峰要求。
以前,电力系统发电侧时是确定性的电源,现在电源侧增加了风能、太阳能,而且是大规模接入,这就要求必须有配套电源以平抑其波动性。
当风突然没了,风力发电下来,这时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把火电调上去,一个是把用户拉闸断电。为了保障用户可靠供电,必须得由火电往上调。
当风突然来了,又不能要求用户用电,只有想办法把火电压下来。这就对火电的灵活性提出了要求。
还是拿甘肃举例,甘肃风电最大电力达到了520万千瓦,最小25万千瓦,日内5分钟最大波动20%,15分钟25%,一小时波动40%,这就要求火电必须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去补偿风电的波动。
所以我们看到电力“十三五”规划中特别对系统调峰做出了指示,着重从电源侧优化结构,努力提高电源调峰能力:
第一是抽水蓄能,“十三五”期间建成1700万千瓦,同时在“十三五”期间开工建设6000万千瓦;
第二是建设一部分调峰用的气电,规划中部署500万千瓦的调峰气电建设;
三是加大了燃煤电站灵活性的改造力度,加大煤电调峰的能力。在“十三五”期间部署热电联产机组要改造1.33亿千瓦,纯凝机组改造8600万千瓦,主要用于增加“三北”地区的调峰能力。
风电、光伏波动性被夸大了?
而在现场,秦海岩则提出了异议,认为这是在夸大风电和光伏波动性对灵活性的需求。
在他看来,风电具有波动性,但是自从风电功率预测技术普及以后,80%-90%的情况下是可以预测的,所以风电不能算是随机性电源。所谓因风电导致的调峰辅助服务,应该仅仅是预测误差部分的电力电量。所以,风电需要的调峰辅助服务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
国网方裴哲义给出的回应是,秦海岩说的调峰概念不正确。
以至于现场两人唇枪舌剑、激烈交锋。作者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秦海岩的理解是:电力系统实际运行过程中,电力调度中心根据次日负荷预测曲线、各类电源和电网运行和检修状况、电网和电源的运行约束等,制定次日各发电机组的开停机计划和出力曲线,以使电力电量在当日的每个时间段在供需两侧保持实时平衡。但是由于影响电力系统运行的因素会出现预期之外的变化,比如突然的气温升高导致空调用电量的增加,某台发电机组因故障意外停机,一个用电企业临时性的停工等,都会造成在日前已经形成的电力电量平衡计划安排,在生产运行日内出现不平衡的问题,要为这些随时出现的临时不平衡进行调整,或者增加、或者减少某些发电机组的出力,这就是调峰辅助服务。
裴哲义则回:什么叫调峰的概念?系统没有灵活性怎么办?你说的是关灯、停机,是负荷日内的瞬时波动概念,属调频范畴,不是调峰的概念。
他举例道,东北去年最大峰谷差1429万千瓦,峰谷差率25%,由于当日风电反调峰,火电调峰达1600多万,调峰率30%。如此大的峰谷差,如果没有煤电调节,就无法平衡。虽然有预测,但是预测之后,第二天最低负荷、最高负荷之间的峰谷差谁来平衡?
秦海岩:两个概念。
裴哲义:这就是灵活性。
秦海岩:这不是灵活性,这叫可靠性,这叫发电容量的保证性,这叫可信率。这边负荷一千万,我得保证有一千万的能力发电,这是能力的概念。电分成电力和电量,您刚才说的是电力的概念,500万千瓦必须有。东北火电现在富富有余,怎么不能保证那500万千瓦,不是说现在风电100,火电只有300,加起来400,这边需求是有400,到时候这400都用的时候,我这100发生不了作用,不是这样的问题,是这边有600、700、800,为什么不能让这100先发电的问题,这是两个问题,一个电力、一个电量。
裴哲义:就是电力,才需要灵活性。
秦海岩:现在讨论的不是电力能不能保证,讨论的是为什么造成这么大的弃风量,弃风量不是因为灵活性的问题。
裴哲义:冬季供热期,大量火电机组转为供热方式运行,自身调节能力降低50%左右,不仅挤占新能源消纳空间,而且减少系统调节能力(低谷时段最小技术出力抬高)。
秦海岩:说到供热的问题,您比我清楚,电厂凭什么改成供热了,谁还说以热定电,调发的时候,以热定电,这里的猫腻您比我清楚得多。
裴哲义:你说的猫腻我不知道指什么。我要说的是电网运行涉及公共安全,第一要保证电网的安全,第二要按照政府要求在保证电网安全的前提下,要顾及老百姓的供热问题。如果把供热机组停了,别说东北,我相信现在北京的温度,哪片供不上热,老百姓马上会“闹事”。
秦海岩:根本不是为了供热而发电。您刚才说的非常对,调度应该独立,成国家的公器,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裴哲义:风电都是按火电的标杆电价收购,电价与火电是一模一样的,在发风电和火电这个问题上,国家电网没有利益,只有义务-尽力多大风电。
你说的调度独立问题,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不是今天会议讨论的内容。我想再强调一下,关于调峰的概念,什么叫电网的峰谷差,什么叫调峰,什么叫系统灵活性,希望大家看一些专业的书籍,才好有基础谈为什么进行火电的灵活性改造。
如果现在系统有足够的灵活性,不需要火电更大的灵活性,有关部门干嘛要成立一个火电灵活性改造平台,能源局为什么要推动进行灵活性改造。火电不进行灵活性改造,就这么发展下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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