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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股份股东与“昔日”关联方地址重叠 关联关系或“剪不断”

来源:
时间:2020-05-08 1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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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博股份股东与“昔日”关联方地址重叠 关联关系或“剪不断”:回顾2019年,国内光伏产业开始实现由补贴推动向平价推动的转变,资本与技术,将如何在市场中博弈?而处于光伏行业上游的湖南

:回顾2019年,国内光伏产业开始实现由补贴推动向平价推动的转变,资本与技术,将如何在市场中博弈?而处于光伏行业上游的湖南金博碳素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博股份”),或正身处“变革”之中。

2019年,金博股份业绩难掩“疲软”的窘境,不仅净利润增速下滑,且其毛利率表现也不“给力”,呈下滑趋势。另一方面,下游光伏行业“降温”,面临产品单一风险的金博股份,欲开拓新产品或“道阻且跻”。而其第二大股东与“昔日”关联方的地址重叠,双方“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耐人寻味。

一、下游行业“降温”,开拓新产品或“步履维艰”

2019年,金博股份净利润增速下滑,毛利率表现堪忧。

据同花顺iFinD数据,2016-2019年,金博股份的营业收入分别为0.84亿元、1.42亿元、1.8亿元、2.4亿元,2017-2019年分别同比增长67.97%、26.57%、33.41%。

不及营收,2019年金博股份净利润增速出现下滑。2016-2019年,其净利润分别为2,063.44万元、2,896.87万元、5,391.39万元、7,767.25万元,2017-2019年分别同比增长40.39%、86.11%、44.07%。

需要指出的是,2019年,金博股份毛利率难掩下滑的趋势。

2017-2019年,金博股份的主营业务毛利率分别为64.95%、69.32%、62.3%,其他业务毛利率分别为11.04%、5.74%、1.98%,2019年均出现下滑。

而细分产品的毛利率同样表现“尴尬”。

2017-2019年,单晶拉制炉热场系统产品的毛利率分别为64.54%、69.1%、62.02%;多晶铸锭炉热场系统产品的毛利率分别为71.87%、74.92%、59.07%;真空热处理领域产品的毛利率分别为75.76%、79.46%、71.24%;其他产品的毛利率分别为84.51%、67.82%、76.8%。

由此不难看出,2019年,在金博股份单晶拉制炉热场系统产品、多晶铸锭炉热场系统产品、真空热处理领域产品、其他产品四种主要产品中,除了其他产品以外的产品毛利率均呈下滑趋势。

事实上,2019年金博股份业绩表现“疲软”,或与其下游行业的景气度下降有关。

招股书显示,金博股份主营业务产品主要为单晶拉制炉热场系统系列产品,主要应用于光伏晶硅制造领域。而由晶硅所制成的多晶硅片,以及光伏级单晶硅片,是制造太阳能电池组件的重要材料。现阶段,其业务高度依赖下游光伏行业的景气度。

据发改能源〔2018〕823号文件,2018年5月31日,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国家能源局发布《关于2018年光伏发电有关事项的通知》,该通知指出,将合理把握发展节奏,优化光伏发电新增建设规模;加快光伏发电补贴退坡,降低补贴强度等。

且金博股份在招股书中也表示,光伏行业的发展仍然受到国内产业政策影响较大,且国内“531新政”推出,明确提出加快光伏行业补贴退坡,光伏补贴的装机规模和电价标准均下调,使光伏行业产业链产生了结构性调整。

到了2020年,情况或依旧未得到缓解,光伏行业补贴强度进一步降低。

2020年4月2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关于2020年光伏发电上网电价政策有关事项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通知显示,从2020年6月1日起,I-III类资源区新增集中式光伏电站指导价,分别为每千瓦时0.35元、0.4元、0.49元;“自发自用、余电上网”模式的工商业分布式光伏项目补贴标准为每千瓦时0.05元;户用分布式光伏补贴标准调整为每千瓦时0.08元。

相较于2019年的光伏上网电价和补贴政策,2020年I-III类资源区指导价分别每千瓦时下调0.05元、0.05元、0.06元,降幅分别为12.5%、11.1%、10.9%;“自发自用、余电上网”模式的分布式光伏项目的补贴标准每千瓦时下调0.05元,降幅为50%;户用分布式光伏补贴标准下调0.1元,降幅为55.5%。

不仅如此,根据国家能源局3月10日发布的通知,2020年度,国内新建光伏项目补贴总预算减少至15亿元,“缩水”近半。

而且,2020年或是光伏项目享受补贴的最后一年。财政部、国家发改委、国家能源局此前表示,到2021年,陆上风电、光伏电站、工商业分布式光伏将全面取消国家补贴。

另一方面,光伏行业补贴预算规模下降的同时,其行业新增装机量也呈下滑趋势。

据普华永道《2019年中国光伏电站资产交易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和国家能源局《2019年光伏发电并网运行情况》,2013-2019年,国内新增光伏装机量分别为12.92GW、10.6GW、15.13GW、34.54GW、53.06GW,44.26GW、30.11GW;2014-2019年,国内新增装机量分别同比增长-17.96%、42.74%、128.29%、53.62%、-16.58%、-31.6%。

此外,白皮书预计,短期内,国内整体光伏新增装机规模减少。预计2020年,新增光伏装机容量在40GW左右。造成上述现象的主要原因包括全社会用电量增速放缓,以及西北五省弃光率居高不下。

值得一提的是,金博股份还存在主要产品单一的风险。

2017-2019年,金博股份主要产品热场系统系列产品实现的收入分别为1.37亿元、1.74亿元、2.34亿元,占同期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99.39%、99.04%、98.5%。

雪上加霜的是,金博股份在新产品开拓之路上,或“步履维艰”。在此情形下,金博股份欲改变“一条腿走路”的窘状,或难实现。

招股书显示,目前金博股份正积极开拓产品在半导体等领域的应用。然而,半导体产业中的半导体硅材料行业具有高度垄断性,目前主要由几家国际大型硅片生产商垄断。此外,半导体级大尺寸单晶硅棒拉制技术也尚需突破,大尺寸半导体硅片仍主要依赖进口。

与此同时,热场系统作为晶体生产的关键部件,其品质与设计直接影响晶体品质,半导体晶硅制造企业对于新型热场系统产品的应用谨慎,验证周期长。

对此,中商产业研究院公开信息也曾指出,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市场。而目前,中国半导体产业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发展程度低于国际先进水平。

需要指出的是,金博股份在招股书中也坦诚,半导体领域的高附加值、认证门槛较高等特点,短期内限制和制约了公司在半导体晶硅制造热场领域的市场开拓。

上述情形意味着,在下游行业“降温”的情况下,金博股份主要产品单一,且开拓新产品或“步履维艰”,其未来成长能力或该“打上问号”。而其与“昔日”关联方的关联关系,也疑点重重。

二、第二大股东和“昔日”关联方地址重叠,关联关系或“剪不断”

问题并未结束,历史上,金博股份的关联方湖南博云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博云新材”),与金博股份的关联交易或“疑点难消”。

据博云新材2010-2011年年报,2010-2011年,博云新材向金博股份销售产品和提供劳务的交易金额分别为206.67万元、40万元;其中,博云新材对金博股份的产品销售分别为32.48万元、40万元。彼时,金博股份的前身湖南金博复合材料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博有限”)系博云新材的关联方,双方为同一母公司所控制。

令人不解的是,金博股份生产所需原材料和能源包括碳纤维、天然气等。自2015年12月2日股份制公司成立以来,其主营业务及主要经营模式未发生重大变化。

且博云新材招股书显示,金博股份前身金博有限成立于2005年,截至2008年12月31日,其主要从事碳纤维材料的生产和销售。而碳纤维所需的原材料为腈纶、沥青、黏胶等。

然而据博云新材2011年年报,彼时,博云新材的主要产品为飞机刹车副、航天及民用碳/碳复合材料等、环保型高性能汽车刹车材料、高性能模具材料。且历年来,博云新材的主营业务和主要产品或同样未发生重大变化。

也就是说,在双方发生交易的2010-2011年,无论金博股份的主要产品为碳纤维还是单晶拉制炉热场系统系列产品,金博股份所需原材料,与博云新材主要产品或存在一定“距离”。那么历史上,双方发生的关联交易,是否“师出无名”?不得而知。

不止如此,截至2019年5月,金博股份与博云新材已解除关联关系,但金博股份董事长廖寄乔与博云新材颇有“交情”,双方是否已“分道扬镳”?尚未可知。

截至金博股份最新版招股书签署日2020年4月23日,湖南新材料产业创业投资基金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新材料创投”)系金博股份的第二大股东,持有金博股份16.98%股权。

据金博股份招股书,截至2020年4月23日,中南大学粉末冶金工程研究中心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粉冶中心”)是新材料创投的出资额最多的合伙人,直接出资比例为20.08%。

据招股书,粉冶中心是由中南大学粉末冶金工程研究中心于2007年12月整体改制而成的有限责任公司。2005年5月,粉冶中心、廖寄乔等召开股东会,设立湖南博云高科技有限公司(系金博股份最早的前身)。

而廖寄乔曾受中南大学委派,于2007年11月至2011年4月任粉冶中心董事,2011年5月至2019年5月兼任粉冶中心董事及总经理、并兼任部分下属子公司董事长职务。截至2019年5月,廖寄乔已辞去其任职的其他企业职务。

除此之外,据博云新材2019年年报,截至2019年年底,粉冶中心持有博云新材15.38%的股权,系博云新材的控股股东。

也就是说,金博股份第二大股东新材料创投出资最多的合伙人,与博云新材的控股股东,同为粉冶中心。

并且,廖寄乔卸任博云新材董事长的时间,以及从粉冶中心离职的时间,均系2019年5月。而金博股份首次披露招股书的签署时间为2019年9月30日。可见,上市前夕,金博股份或“突击”解除关联关系。

值得关注的是,金博股份与博云新材的关联关系解除后,金博股份第二大股东新材料创投的主要经营场所,仍与博云新材的公司住所重叠,双方关系或“藕断丝连”。

截至招股书签署日,即2020年4月23日,金博股份第二大股东新材料创投的主要经营场所地址为长沙高新开发区麓松路500号湖南博云新材料产业化基地检测中心204号。

而市场监督管理局显示,截至目前,博云新材的公司住所为长沙市岳麓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松路500号,与新材料创投的一致。

除第二大股东地址与“昔日”关联方重叠以外,金博股份和博云新材的信息披露还出现过矛盾,令人费解。

根据博云新材2018年年报,廖寄乔在金博股份以及湖南博科瑞新材料有限公司均担任董事长,但其并不在上述两单位领取报酬津贴。

然而据金博股份2019年9月30日签署的招股书,2018年,廖寄乔在金博股份处领取薪酬177.23万元。

由上述情况或表明,金博股份“临阵”突击解除与关联方博云新材的关联关系,而后其第二大股东经营地址与该“昔日”关联方重叠,其中金博股份与“昔日”关联方是否能真正“斩断”?尚未可知。

众所周知,监管层对于关联关系的核查向来严格。而金博股份和博云新材是否属于《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关联交易实施指引》中第八条,所规定的“实质大于形式”原则所判定的关联关系?仍待监管层考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金博股份未来在资本市场的“探照灯”下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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