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亿亏损阴影下，小马智行上市破发

小马智行能否等到行业曙光，当下仍然难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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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樱木 编辑丨蕨影

连续亏损多年的小马智行，终于在纳斯达克完成了敲钟上市，号称Robotaxi第一股。

但从商业模式来看，这家成立于2016年的企业，在近三年的时间里（2022年至2024年前三季度）的表现却难言乐观，累计亏损高达3.67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26.59亿元。IPO估值45.5亿美元，较两年前的85亿美元缩水近半。

作为上市前的小插曲，小马智行扩大了IPO规模——从原计划的1500万股ADS扩至2000万股ADS，增幅为33.3%；发行区间为每股ADS 11美元至13美元。若承销商行使其超额配售权，则发行规模将进一步扩大至2300万股ADS。

但上市之后，小马智行当日的表现却颇为值得玩味，股价从开盘的上涨到一路下挫跌破发行价，首日收盘价格为12美元，收跌7.69%。巨大的波动率，似乎表现出了投资者对于公司的分歧。更进一步来说，乐观者如马斯克虽然不断制定着Robotaxi的时间表，但从实际效果来看，自动驾驶技术的应用却相当有限。

这一点，从较早上市的国内另一家自动驾驶头部企业文远知行身上也可以略见一斑。上市之后，文远表现可以用差强人意来形容，最近一周更是加速下跌约13%。从投资人的视角来看，自动驾驶整个行业来看，想要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崛起，似乎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而从产业结构和未来预期来看，这样的尴尬似乎也会长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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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做中国版waymo

颇为有趣的是，无论是文远知行还是小马智行，在上市初期的宣传中，似乎都有意将自身打造成Robotaxi第一股、中国版waymo。可见，行业内对于该热门方向的期待。

无论是马斯克的特斯拉，还是已经上路的萝卜快跑，在可预见的蓝图中，Robotaxi都将是拯救行业的超级产品。但从实际落地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愿景与期待，似乎还没有找到真正的买单者。

具体来看小马智行的营收，Robotaxi 服务收入，2024年前三季度为470万美元，而相对应的自动驾驶卡车Robotruck业务收入，2024年前三季度为2740万美元。

营收主力并未成为公司标签，而营收配角却成了公司极力想要套上的“外衣”。从某种程度来说，公司似乎有意传达，其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仍需要靠无法落地的“概念”，来继续维持其估值。

而具体来对比小马智行的两项业务，Robotruck方向小马智行正运营着 190 多辆自动驾驶卡车车队，包括自营和与中国最大的货运物流公司中国外运合作运营，该车队已累计自动驾驶里程约500万公里，在商业运营过程中，累计运输超7.67亿吨公里，同时还与三一集团合作共同开发L4级自动驾驶卡车。

在Robotaxi方面，小马智行目前运营着一支250多辆Robotaxi的车队，截至目前，Robotaxi已累积超3350万公里自动驾驶路测里程，其中包括近400万公里无人驾驶路测里程。2024年上半年，小马智行每辆全无人Robotaxi日均订单量超15单。截至2024年6月底，小马智行PonyPilot移动App的注册用户数量超22万。截至2024年8月底，约70%的注册用户会多次使用。

两项业务，在数据上来看，显然Robotruck更为健康，但明显公司试图传达的仍是对拥有庞大用户基数的Robotaxi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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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利仍是难题

类似的状况也出现在文远身上，据文远知行招股书披露，2021 年至2023年其robotaxi业务的收入未明确单独列出，而Robotaxi的运营收入被归入了服务收入分项，则表示公司表示这部分收入较小，尚不明显。

但时间与庞大的成本都是难以忽视的变量。从研发投入的数字来看，小马智行 2023 年研发、销售、管理费用合计高达11.4亿；文远知行2023年的研发、销售、管理费用合计为17.2亿。

而从亏损统计来看，小马智行 2022 年和2023年的净亏损分别是10.5亿、8.9亿，2024年前三季度亏损9389万美元；文远知行2022年和2023年的净亏损分别是13亿、19.5亿，2021年至2024年上半年累计亏损超51亿元。

两家头部公司，难掩亏损收窄。更进一步来说，如果国内智能驾驶在落地方向上，没有加速的话，那么两家上市企业很可能将长期处于亏损的状况之中。

但好消息是，萝卜快跑似乎在今年开了个好头，第一次破圈让消费者看到了智能驾驶的潜力，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萝卜快跑现今而言更多的还是能够引发流量的噱头，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替代。而另一方面，特斯拉作为技术领先者与行业头部，对于国产自动驾驶而言，始终是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自动驾驶在未来，无疑还有一个漫长的周期要走，而小马智行能否等到最终的曙光，当下仍然难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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